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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準備在這次期中打個翻身仗，黎譜也是做足了準備。
就他最差的兩門科目：語文和英語，黎譜是整整覆習了一周。
語文，姜何給他歸納整理出來的各種現代文答題模板，還有課本上那些文言文的詳細註釋，還有在筆記本上記下的一些姜何講的語法知識……黎譜都翻了個遍。
英語，除了平時每天就有在記的那些單詞，黎譜考前一個星期還專門又把英語課本單詞表裏考試範圍內的單詞從頭又記了一遍，還包括這些單詞的漢語意思，用法和短語……當然了，黎譜也有花時間背了幾篇不同文體的英語作文範文。
總而言之——進考場的黎譜簡直不要太自信。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黎譜考前那麽賣力的覆習，得到了相應的回報。
這次期中刷新了黎譜歷史成績最高，黎譜甚至還擠進了全年級前七十名：第68名。
成績公布的時候正是周六，喬浣紗在班級群裏發出成績匯總表後還私聊給黎譜發了一個點讚的可愛表情包，還帶了一句：“這次也是把上學期期末掉的名次全補回來咯:)”
給黎譜高興得，周六一晚上都沒睡著覺。不過剛好這幾天晚上姜何嫌熱跟黎譜分開睡的，所以黎譜是把這股開心勁兒一直憋到了早上姜何起床：姜何的房門一響，他就從床上彈起來開門和剛從房間出來的姜何撞了個滿懷。
睡眼惺忪的姜何還有點迷糊不知道什麽情況，但是他能感覺到黎譜非常開心。
不管是什麽原因開心，反正誇就完事兒了——姜何一點也不吝嗇自己的誇獎，被黎譜緊緊抱著還在使勁兒誇他。
直到黎譜興奮地低下頭就是一頓猛親，姜何才被迫停了嘴，然後被黎譜親得腦子發昏在原地站都站不穩。
“走！今早上我們一起去外面吃早餐！然後下午也要帶你出去好好玩上一頓，想看電影嗎？或者想去吃什麽好吃的？炸雞？漢堡？牛排？意面？還是小吃街的那些小攤兒？……”黎譜拉著姜何就往廁所去要一起洗漱，一路上那嘴巴語速飛快巴拉巴拉地滔滔不絕。
黎譜敢當著姜何的面發誓，這是他頭一次因為成績感覺到這麽爽，今天這個周日，過得也簡直不要太舒服。
……
黎譜這股興奮勁兒一直保持到了運動會的前夕。
就因為期中考得好，黎譜高興，連之前他一直頭大的歌詞他也是一學就記住了。
之前他一直很頭大是因為，這些歌詞都是英文的。雖然他要唱的只有合唱部分的24句，而且每一句結構都很簡單，但其實嚴格來說其實才3句……因為是四次合唱，每次都是6句，而這6句，又是開頭3句重覆了一遍才有的6句，只不過重覆前後旋律不太一樣。
但不管黎譜要記的這3句歌詞有多簡單，只要是英語的，黎譜都不敢開口唱——因為他從來沒有唱過英文歌，而且他對自己的英語口語也沒那個自信。
但是現在心情好了就不一樣了：因為姜何說到時候他們四個會一起唱這些詞，所以他可以先放原曲領著黎譜唱，黎譜就一口答應了。
從原曲，到原曲伴奏，再到手打節拍，最後一個響指直接清唱，現在黎譜練這歌練得滿腦子都是原曲那幾句歌詞在響，只要一開口，那原唱鐵定也是在他耳朵裏放起來了的。
練電吉他也很順利，黎譜也因為學得快沒少被姜何誇。總之這段時間啊，尤其是直到期中成績出來，黎譜是讓姜何給誇爽了。
這輩子沒被人誇得那麽舒服過——爽！
但因為姜何每天下午放學後得去畫畫嘛，練習時間有點沖突，所以都是姜何很早提前錄一遍他單獨的架子鼓演奏，然後在他上課那會兒時間黎譜魯深齊明三個人都是聽著錄音一起練的，等姜何下課，再四個人一起練習。
姜何也和自己老師商量了的：因為他的進度確實比其他人快了非常多，所以姜何這段時間就只去畫一個小時的畫留個手感，然後提前下課就趕去器樂室跟另外三個人匯合練習晚會的節目。
每天練到四個人能全程不出任何失誤就結束。
只能說，他們為了運動會體育文化藝術晚會這個節目，實在是投入了很多的精力去準備了。
……
期中結束後學校就開始準備運動會晚會的節目了。
雖然說的是最好每個班都能出一個節目，但是卻因為大部分節目都是不同班的學生搭在一起報名的，搞到最後也成自行組隊然後報名篩選節目了。
起初四人還不理解為什麽要把報名時間定在周六占用他們一天的休息時間，直到他們四個周六吃完早飯後來了學校，進了人山人海的大禮堂……
“搞得我真以為我去參加什麽比賽的海選了一樣……”姜何真的非常震驚。
不光是姜何，其餘三人也是一樣。
由學生自行到學生會進行報名參加，學生會統計完後通過在大禮堂現場抽簽的形式決定先後順序，然後在專門的排練室裏表演，再由學生會的評選人員進行篩選，最後會公布入選節目名單——周六一整天的安排就是這樣。
“哎，我看讓老姜去抽吧？老姜運氣好呢，說不定能抽個靠前的號呢。”齊明提議。
“幹嘛？你覺得我運氣很差是嗎？”魯深先瞇起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齊明。
“我可沒那個意思。”齊明立馬移開了視線。
“就你去唄，我覺得你應該能摸個好號的。”姜何笑著和魯深說。
這話魯深愛聽，他自信地拍了拍胸口，然後就大步流星地朝著抽簽處去了。
“真讓他去抽啊？”齊明面露難色。
“我看他就是想去嘛。”姜何笑著解釋了一下。
“魯深運氣不好嗎？”黎譜突然問了一句。
姜何和齊明都沈默了。
直到魯深一臉嚴肅地回來亮出結果，黎譜也理解姜何和齊明的沈默了。
“嗯……看來我們可以直接等下午再來學校了。”黎譜看著這個號數認真地說道。
看著魯深那欲哭無淚的表情，三個人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麽了。
在校外吃了午飯，回來再看大禮堂的銀幕：離他們四個去排練室表演還是有好長一段時間。大禮堂裏人多很熱還很吵，聊天聲嬉笑聲還有開黑打游戲的聲音混在一起，讓這個環境讓人呆著感覺很不安寧。
所以四個人決定回自己班教室去坐著等，過一段時間再過來。
但其實就是換了個地方一起玩啦：他們四個進了教室坐到座位上也是一起開黑玩上了游戲。
“原來平時學校教室的門都不會鎖的啊。”姜何隨口說了一句。
“鎖上幹嘛？根本沒啥東西可以偷，完全不擔心有人悄悄進來幹壞事吧。”黎譜接了話。
“但是高一上學期就有人放學後進了我們教室把老姜的座位弄臟了哎。”魯深突然提起了以前的事。
“啊？我沒轉回來的時候還出過這種事呢？”齊明感到非常意外。
“那段時間喬姐確實說了讓班上最後一個離開教室的鎖門——但是壓根兒沒人聽啊。”黎譜又說。
“呃……好像也是。”魯深有一點小尷尬。
愉快地一起玩了幾局游戲，黎譜就拉著姜何一起去廁所了。
出來後路過了這一層樓各班的工具間，姜何又想起了自己以前被人堵在裏面的經歷。
“你還記得當初那個帶人把你堵在工具間裏打的人吧？”黎譜湊近了問姜何。
“嗯，我還記得那人是個麻子臉……等等，你怎麽知道這件事的？”姜何突然察覺了不對勁。
“我當然知道了——雖然跟學校很多人關系不太好，但是聽我話的人學校裏還是很多的，你那天是個什麽情況，我打聽打聽自然就知道了。”黎譜笑盈盈地回答著姜何。
“而且我也有收拾那個跟你動手的人啊。”黎譜補充道。
“你明明那段時間打了不少架的吧？”姜何不高興地嘟囔起來了。
黎譜笑出了聲，直接推著姜何進了自己班的工具間，還關上了門。
昏暗狹窄的小隔間，黎譜故意跟姜何貼在了一起。
“嗯，對，那些說你壞話的，欺負過你的，我放學後全部都把他們收拾老實了的。”黎譜在姜何耳邊小聲說著，聽語氣就好像在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
“不然你以為為什麽自從你被堵在這裏面以後就沒人再惹你了？”黎譜輕笑著。
這個環境和這個距離搞得姜何非常緊張，他被黎譜這樣暧昧的舉動搞得滿臉通紅。
“我……我知道是你……”姜何的腦子又要開始轉不動了，連說話已經結巴上了。
“那你現在好生謝謝我。”黎譜張口輕輕咬了一下姜何的耳朵。
姜何羞得完全不吭聲了。
“不說話？”黎譜壞笑著擡起了姜何的下巴。
“那我就自己要了。”
話音剛落，黎譜就吻了下去，每一下都很重，有一種想把前段時間沒吃到的甜頭在這一會兒要全部補回來的感覺，親得姜何換不過氣。
“……這裏……這裏是學校！”姜何使力推開了黎譜，呼吸十分急促。
“學校怎麽了？一沒人二沒監控。”黎譜又貼了上來，他的呼吸現在也是又急又重。
“智深和齊二明不是人了？你就不怕他們哪個突然過來嗎？！而且肯定還有其他學生也會來教學樓——”
“但我現在不想管那麽多。”黎譜忍不了聽姜何再說下去了。
姜何知道黎譜現在急了，可他又非常害怕他跟黎譜在工具間裏這點小動靜會被路過的人註意到，因為他不想讓別人聽見他那點羞人的聲音。
他想叫停黎譜，可是黎譜又不聽。
等到黎譜的手從他腰上往下探，已經伸進他的褲腰裏時，姜何才用哽咽的聲音做出了他最大程度的讓步：“別在這裏……”
“我可以……回家再讓你……”
姜何馬上要哭了，眼裏那點淚馬上就要溢出眼眶，奈何現在光線昏暗黎譜也看不見。
黎譜聽話收回了手，微微皺起眉和姜何再次吻在一起，許久後才松開姜何。
另一邊，姜何黎譜兩個人這麽久沒回來，齊明還問了魯深一句他們倆怎麽回事。
兩個人在雙排呢，魯深現在可專心了，完全不想管黎譜姜何的去向。
“說不定拉屎呢？”魯深隨便答了一句。
“……你能不能用詞文明點？”齊明無語了，關註點也被魯深帶偏了。
“‘拉屎’還不夠文明？這麽接地氣的用詞怎麽就不文明了？”魯深笑嘻嘻地反問齊明。
“是是是——你最文明了，全世界就數你最文明。”齊明翻了個白眼，敷衍回答了魯深。
……
一直等到快到晚飯點了，終於輪到四個人去排練室了。
排練室裏已經為他們的節目準備好了器材，不過也有不少其他學生節目需要的道具。
各個位置準備就緒，他們的演奏正式開始。
由貝斯先行開場，隨後電吉他的一小段獨奏加入，鍵盤手和鼓手自然地跟上強化突出了歌舞的節奏和旋律，短短前奏就讓歌曲旋律鮮活躍動了起來，這幾位學生會的評選人員也不自覺地跟著一起用各自的小動作打起了節拍。
有人拿手指敲著桌面，有人用腳輕踩著拍子，也有人幹脆直接跟著節奏晃起了腦袋。
主唱還是魯深，英文歌詞一開口就讓評選人員眼睛一亮，畢竟鮮有學生唱歌會選英文歌。隨著旋律的推進，四個人的合唱部分更是讓這幾位評選人員直接一起跟著哼唱了起來。
因為歌詞簡單，一直在循環重覆，所以跟著哼起來並不是難事，他們的歌，最突出的還是這非常帶動現場氣氛的節奏和旋律。
只是在排練室這樣演奏就已經感覺很嗨了，這要是搬上臺……
總之，從排練室出來，四個人都有一致的想法：他們的節目——穩！
而結果也正如他們所料，為了慶祝一下成功入選，四個人晚飯也在外面下的館子，吃完了才分別回家的。
不過今晚上嘛，姜何免不了又要吃頓苦了。
……
但是，今晚上姜何感覺沒那麽疼了，明明黎譜和之前一樣：因為很照顧他給了他很多緩沖時間。
但為什麽之前痛得要死要活的，今天又沒那麽嚴重的感覺了？
姜何唯一能想到地合理解釋就是：或許自己的身體也開始慢慢習慣黎譜記住黎譜了吧。
（姜）但是……還是好不舒服……
姜何還是沒有習慣黎譜那大小，渾身依然抖得非常厲害。
（姜）……
（姜）好像有點感覺了……？
……
節目入選是入選了，但是學生會那邊並沒有公布節目順序名單。
一直到兩個星期後的大彩排，四個人才發現他們的節目被作為了壓軸節目出場。
“啊……評價這麽高的嗎？居然把我們的節目作壓軸……”魯深感覺還怪有壓力的。
四個人趕來操場這邊時正是別人的走秀節目。
“哎，智深——”齊明壞笑著撞了一下魯深的肩膀，“你看現在這個女生，是不是你的菜啊？”
“哈？”魯深順著齊明指的方向看過去，落在了一個一字肩白色荷葉邊黑色修身包臀長裙的女生身上，人家姑娘一頭大波浪，身材修長凹凸有致，隔這麽遠看特別有女神範兒。
“嗯……還行吧，這麽看是感覺挺適合當模特的。”魯深還是琢磨了好一陣子才說出來的。
“……你腦子裏只有工作嗎？她可是咱二中的校花哎……”齊明扶額道，頓時感覺很無語。
“校花？那咱學校的那個校園月刊不是剛好可以讓她去拍封面？我看他們每個月的封面和內容插圖都拍得醜死了，發給我的第一眼我就沒心情看了。”魯深簡單評價道。
還好彩排沒讓負責月刊這塊兒的學生會成員到場，不然能當場被魯深挑一百個問題出來。
齊明忍俊不禁，道：“你是專業的，看慣了專業作品再看這些業餘作品，當然會覺得看不順——”
“哎，這男生的西裝款式還挺不錯。”魯深突然一把直接攬過齊明把手搭在了齊明肩上，然後朝臺上出場的男生擡了擡下巴。
齊明跟著看過去，心裏頓時萌生了一種不服氣的競爭欲，：“你喜歡這種？”
“啊？”魯深轉過去一頭霧水地望著齊明。
“啊什麽啊——看這人細胳膊細腿兒的發型也不講究身上完全沒有一丁點男模的氣質你怎麽會看上這種男的？”齊明一口氣挑了很多毛病，說話期間甚至都不帶停頓的。
魯深楞了幾秒的時間，然後突然笑出了聲：“怎麽回事啊你？斷章取義呢？我說的是他身上的那套西裝好看——特別適合給你穿。”
齊明聽怔了。
“如果讓你穿的話，就剛好合適，你看那褲子，還能把你本來就長的大長腿呢再修飾一下，我在隨隨便便找個角度拍上一張，你那照片肯定能成‘少女殺手’——超帥的！”魯深正兒八經地和齊明解釋著。
“會很帥？”齊明問。
“嗯，很帥。”魯深點頭。
“那你喜歡嗎？”齊明又問。
“肯定喜歡。”魯深又笑出了聲。
齊明微抿著唇，耳朵很快就紅透了。
一直旁聽的姜何和黎譜在這一刻竟然有了一種當電燈泡的感覺：原來戀愛的酸臭味聞起來就是這個味兒。
“沒事兒，以後我們倆在他們倆面前秀回去。”黎譜輕輕捏了捏姜何的臉。
聽見姜何罵黎譜便回過頭來的魯深齊明只看見了姜何滿臉通紅的模樣，但是他們已經習慣了：黎譜肯定是又說了些什麽膩歪的騷話逗姜何玩了。
但其實不是。
黎譜是趁現場混亂人多又吵剛才迅速親了姜何一嘴，這才被姜何罵的。
但也確實無所謂，姜何現在怎麽罵黎譜都只覺得可愛，心頭是甜膩膩的感覺。
簡單說就是，悄悄在公眾場合皮了一下，黎譜幸福得冒粉紅泡泡。
彩排十分順利，這次他們四個人作為壓軸上去表演，現場的人比兩周前排練室裏的人更多，現場的氣氛也更熱鬧，但結果無疑是極好的，都演奏完了大家還沈浸在那種超嗨的氣氛裏，甚至想讓他們四個再來一次。
不過確實需要再來一次，因為音響有點問題，所以比較懂這一塊兒的姜何就到後臺先去調音了。
三個人留在臺上也不尷尬，反正是等姜何，順便就圍在一起閑聊了起來。
就這會兒時間，之前齊明指給魯深看的那位校花居然上臺來了。
“你好魯深同學……”現在湊近了看，這女生真就是個少見的大美人，現在還羞答答地看著魯深，簡直大飽眼福。
當然只是針對絕大多數的一般人——魯深對一個人的外貌根本就不在意，他會比較喜歡好看的，那完全是因為拍照上鏡。要是單純交朋友，長相根本就不在魯深的考慮範疇裏。
所以現在魯深也沒什麽感覺。
“怎麽了嗎？”魯深笑盈盈地望著女生。
“沒什麽，就是……我經常看見你和我們班其他同學走在一起，我們班也有不少人經常聊起你，特別是前段時間的籃球比賽，我覺得你的表現非常出色……很想跟你交個朋友。我們可以互換一下聯系方式嗎？我叫雲妍，想……多了解一下你。”雲妍現在臉上粉霞般的紅暈讓她精致的臉龐更添幾分姿色。
雲妍上臺主動找魯深要聯系方式，讓場下立馬唏噓聲不斷。
黎譜看了眼身邊的齊明，頓時感覺齊明身邊是陣陣惡寒不斷。
“哦、哦……可以啊。”
（黎）？
（黎）？？？
（黎）居然就這樣答應人家了？！
難道是齊明身邊的氣場還不夠嚇人嗎？魯深怎麽敢當齊明面同意跟別人交換聯系方式的啊？黎譜簡直想不明白。
果不其然，場下開始起哄大鬧的時候，黎譜感覺站在齊明身邊已經快要喘不上氣來了。
（黎）受不了了……
黎譜選擇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去後臺找他的心肝寶貝兒去了。
不過姜何這會兒剛好回來，迎面和黎譜撞了個滿懷。
“嘶——撞疼你沒有？”黎譜連忙扶穩了姜何。
姜何笑著搖搖頭，問起了外面是出了什麽事那麽熱鬧。
黎譜悄悄把雲妍的事告訴了姜何，搞得姜何差點沒憋住笑。
“智深是這個性子，他壓根兒就沒往處對象這方面考慮過你知道吧？”姜何說。
“我當然知道魯深在這方面是個石頭腦袋——但是你想啊，上臺前魯深那無心說出來的喜歡齊二明讓齊二明多高興啊，現在才過多久，別人來找魯深要聯系方式魯深說給就給了，齊二明肯定——”黎譜沒說完，只是給姜何瘋狂使眼色。
是了，齊明現在氣瘋了，就差當場發飆放下貝斯走人了。
但能怎麽辦？那麽多人，齊明那性子是不可能放任自己脾氣亂來的。
最後齊明還是忍著火氣重來了一遍，然後招呼也不打一聲就直接走了。
齊明演奏時的狀態就非常不對勁，雖然對整體效果影響不大，但是讓魯深還是很在意——可等演奏完他想找齊明的時候，齊明已經走得沒影了。
“齊二明呢？”魯深問姜何黎譜。
“他啊？搞完就走了呀。”姜何回答道。
“走了？這麽急？他剛剛狀態很不對勁啊。”魯深說。
“當然不對勁了——我要是齊二明，你把你聯系方式給出去的一瞬間我就轉身走人了。”黎譜笑著告訴魯深。
“聯系方式？雲妍不是就來交個朋友嗎？以後也不會常聯系的吧？”魯深沒理解到黎譜這話裏的意思。
“所以齊二明是因為這個生氣了？”魯深又問。
姜何連連點頭。
“為什麽啊？”魯深更懵了。
“哎呀笨死了你——”黎譜上去給魯深腦袋來了一下，“占有欲、占有欲——懂不懂啊你？！”
“就算是朋友之間有些人也會有很強烈的占有欲，齊明對你就是這樣，見不得你和其他陌生人親近。”姜何替黎譜解釋了一下。
魯深沒說話，但似乎在非常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晚上，姜何洗了澡出來直接跑進了黎譜的房間，跳到了黎譜的腿上坐著。
“嘿嘿，你說那個雲妍會不會再聯系魯深呢？”姜何難得也會找黎譜聊一次八卦。
“肯定會的啊——聽雲妍當時的說法，她很早就開始註意魯深了，我看吶，她老早就有找魯深要聯系方式的想法了。”黎譜嘴上這麽說著，心思卻放在姜何身上，他一只手就慢慢地在姜何身上撫著，不過隔了一層睡衣。
姜何倒是心思全在這點八卦上，而且也早就被黎譜給摸習慣了，現在身上真沒什麽感覺。
“那個雲妍你也認識嗎？什麽樣的女孩子？”姜何好奇地問。
“是個從小漂亮到大的女生，喜歡她的人特別多，雖然說二中校風不咋樣，但她也是一班的尖子生，就在二中來說，人漂亮成績還好，理所當然的校花。”黎譜回答道。
“談過多少男朋友？”姜何又笑嘻嘻地問。
“沒談過。”黎譜也笑著答。
“哦——”姜何頓時感覺事情有趣了起來，“我感覺這次智深和齊二明關系可碰上硬茬兒了呀。”
看著姜何那點幸災樂禍的小模樣，黎譜心裏實在喜歡得緊。
“那你覺得他們倆會怎麽樣？”黎譜反過來問姜何。
“肯定還是他們倆會在一起的啦——智深肯定會選齊二明的。但是吧，我又感覺齊二明可能這麽一鬧會跟智深表白呢。”姜何笑出了聲。
“嗯，是有可能。”姜何笑，黎譜就跟著笑。
“那如果我們四個人身份換一下，現在在一起的是魯深齊明，石頭腦袋是我，暗戀的人是你，我今天被雲妍這樣的女孩子要了聯系方式，你會怎麽辦？”姜何突然開啟了一個危險的話題。
黎譜的笑容消失了一瞬，讓姜何突然意識到這個話題不太愉快。
“呃，我是說——”
“如果那樣的話——我會把你騙到我家裏來然後——”黎譜的笑容底下隱藏著一絲危險。
“咳，還是別了吧……我……我們現在可不是那種暗戀的關系啊！哈哈……”姜何想起身跑，但是被黎譜摟住了腰死死按在了原處，頓時心生慌張。
“對，我們現在不是暗戀的關系——但如果今天被要聯系方式的人是你，你還給出去了，我回家就會直接把你弄上床，然後＊到你胡亂抓我後背張口用力咬我，一晚上都哭著喊我名字——你會一整個星期都去不了學校，只能留在家裏，躺在我房間裏。”黎譜的眼神和先前已經完全不一樣，滿滿全是警告的意味。
姜何被黎譜拉一把倒過去接上吻，那種黎譜很久沒有展示過了的強勢脾氣讓姜何很不適應，讓姜何有一種黎譜好像生氣了的錯覺。
黎譜吻得很重，讓姜何完全處於了被動地位，眼角一片濕潤。
“明天還要上課，我今晚上不會折騰你。”這話一說，倒顯得黎譜“善解人意”了。
“我記得你之前說我期中考得好也能有獎勵——你可別賴賬。”黎譜在姜何的眼角落下一吻，唇間感到一絲鹹澀。
姜何有點委屈，一時很後悔自己要八卦魯深這個話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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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最差的兩門科目：語文和英語，黎譜是整整覆習了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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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語，除了平時每天就有在記的那些單詞，黎譜考前一個星期還專門又把英語課本單詞表裏考試範圍內的單詞從頭又記了一遍，還包括這些單詞的漢語意思，用法和短語……當然了，黎譜也有花時間背了幾篇不同文體的英語作文範文。
總而言之——進考場的黎譜簡直不要太自信。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黎譜考前那麽賣力的覆習，得到了相應的回報。
這次期中刷新了黎譜歷史成績最高，黎譜甚至還擠進了全年級前七十名：第68名。
成績公布的時候正是周六，喬浣紗在班級群裏發出成績匯總表後還私聊給黎譜發了一個點讚的可愛表情包，還帶了一句：“這次也是把上學期期末掉的名次全補回來咯:)”
給黎譜高興得，周六一晚上都沒睡著覺。不過剛好這幾天晚上姜何嫌熱跟黎譜分開睡的，所以黎譜是把這股開心勁兒一直憋到了早上姜何起床：姜何的房門一響，他就從床上彈起來開門和剛從房間出來的姜何撞了個滿懷。
睡眼惺忪的姜何還有點迷糊不知道什麽情況，但是他能感覺到黎譜非常開心。
不管是什麽原因開心，反正誇就完事兒了——姜何一點也不吝嗇自己的誇獎，被黎譜緊緊抱著還在使勁兒誇他。
直到黎譜興奮地低下頭就是一頓猛親，姜何才被迫停了嘴，然後被黎譜親得腦子發昏在原地站都站不穩。
“走！今早上我們一起去外面吃早餐！然後下午也要帶你出去好好玩上一頓，想看電影嗎？或者想去吃什麽好吃的？炸雞？漢堡？牛排？意面？還是小吃街的那些小攤兒？……”黎譜拉著姜何就往廁所去要一起洗漱，一路上那嘴巴語速飛快巴拉巴拉地滔滔不絕。
黎譜敢當著姜何的面發誓，這是他頭一次因為成績感覺到這麽爽，今天這個周日，過得也簡直不要太舒服。
……
黎譜這股興奮勁兒一直保持到了運動會的前夕。
就因為期中考得好，黎譜高興，連之前他一直頭大的歌詞他也是一學就記住了。
之前他一直很頭大是因為，這些歌詞都是英文的。雖然他要唱的只有合唱部分的24句，而且每一句結構都很簡單，但其實嚴格來說其實才3句……因為是四次合唱，每次都是6句，而這6句，又是開頭3句重覆了一遍才有的6句，只不過重覆前後旋律不太一樣。
但不管黎譜要記的這3句歌詞有多簡單，只要是英語的，黎譜都不敢開口唱——因為他從來沒有唱過英文歌，而且他對自己的英語口語也沒那個自信。
但是現在心情好了就不一樣了：因為姜何說到時候他們四個會一起唱這些詞，所以他可以先放原曲領著黎譜唱，黎譜就一口答應了。
從原曲，到原曲伴奏，再到手打節拍，最後一個響指直接清唱，現在黎譜練這歌練得滿腦子都是原曲那幾句歌詞在響，只要一開口，那原唱鐵定也是在他耳朵裏放起來了的。
練電吉他也很順利，黎譜也因為學得快沒少被姜何誇。總之這段時間啊，尤其是直到期中成績出來，黎譜是讓姜何給誇爽了。
這輩子沒被人誇得那麽舒服過——爽！
但因為姜何每天下午放學後得去畫畫嘛，練習時間有點沖突，所以都是姜何很早提前錄一遍他單獨的架子鼓演奏，然後在他上課那會兒時間黎譜魯深齊明三個人都是聽著錄音一起練的，等姜何下課，再四個人一起練習。
姜何也和自己老師商量了的：因為他的進度確實比其他人快了非常多，所以姜何這段時間就只去畫一個小時的畫留個手感，然後提前下課就趕去器樂室跟另外三個人匯合練習晚會的節目。
每天練到四個人能全程不出任何失誤就結束。
只能說，他們為了運動會體育文化藝術晚會這個節目，實在是投入了很多的精力去準備了。
……
期中結束後學校就開始準備運動會晚會的節目了。
雖然說的是最好每個班都能出一個節目，但是卻因為大部分節目都是不同班的學生搭在一起報名的，搞到最後也成自行組隊然後報名篩選節目了。
起初四人還不理解為什麽要把報名時間定在周六占用他們一天的休息時間，直到他們四個周六吃完早飯後來了學校，進了人山人海的大禮堂……
“搞得我真以為我去參加什麽比賽的海選了一樣……”姜何真的非常震驚。
不光是姜何，其餘三人也是一樣。
由學生自行到學生會進行報名參加，學生會統計完後通過在大禮堂現場抽簽的形式決定先後順序，然後在專門的排練室裏表演，再由學生會的評選人員進行篩選，最後會公布入選節目名單——周六一整天的安排就是這樣。
“哎，我看讓老姜去抽吧？老姜運氣好呢，說不定能抽個靠前的號呢。”齊明提議。
“幹嘛？你覺得我運氣很差是嗎？”魯深先瞇起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齊明。
“我可沒那個意思。”齊明立馬移開了視線。
“就你去唄，我覺得你應該能摸個好號的。”姜何笑著和魯深說。
這話魯深愛聽，他自信地拍了拍胸口，然後就大步流星地朝著抽簽處去了。
“真讓他去抽啊？”齊明面露難色。
“我看他就是想去嘛。”姜何笑著解釋了一下。
“魯深運氣不好嗎？”黎譜突然問了一句。
姜何和齊明都沈默了。
直到魯深一臉嚴肅地回來亮出結果，黎譜也理解姜何和齊明的沈默了。
“嗯……看來我們可以直接等下午再來學校了。”黎譜看著這個號數認真地說道。
看著魯深那欲哭無淚的表情，三個人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麽了。
在校外吃了午飯，回來再看大禮堂的銀幕：離他們四個去排練室表演還是有好長一段時間。大禮堂裏人多很熱還很吵，聊天聲嬉笑聲還有開黑打游戲的聲音混在一起，讓這個環境讓人呆著感覺很不安寧。
所以四個人決定回自己班教室去坐著等，過一段時間再過來。
但其實就是換了個地方一起玩啦：他們四個進了教室坐到座位上也是一起開黑玩上了游戲。
“原來平時學校教室的門都不會鎖的啊。”姜何隨口說了一句。
“鎖上幹嘛？根本沒啥東西可以偷，完全不擔心有人悄悄進來幹壞事吧。”黎譜接了話。
“但是高一上學期就有人放學後進了我們教室把老姜的座位弄臟了哎。”魯深突然提起了以前的事。
“啊？我沒轉回來的時候還出過這種事呢？”齊明感到非常意外。
“那段時間喬姐確實說了讓班上最後一個離開教室的鎖門——但是壓根兒沒人聽啊。”黎譜又說。
“呃……好像也是。”魯深有一點小尷尬。
愉快地一起玩了幾局游戲，黎譜就拉著姜何一起去廁所了。
出來後路過了這一層樓各班的工具間，姜何又想起了自己以前被人堵在裏面的經歷。
“你還記得當初那個帶人把你堵在工具間裏打的人吧？”黎譜湊近了問姜何。
“嗯，我還記得那人是個麻子臉……等等，你怎麽知道這件事的？”姜何突然察覺了不對勁。
“我當然知道了——雖然跟學校很多人關系不太好，但是聽我話的人學校裏還是很多的，你那天是個什麽情況，我打聽打聽自然就知道了。”黎譜笑盈盈地回答著姜何。
“而且我也有收拾那個跟你動手的人啊。”黎譜補充道。
“你明明那段時間打了不少架的吧？”姜何不高興地嘟囔起來了。
黎譜笑出了聲，直接推著姜何進了自己班的工具間，還關上了門。
昏暗狹窄的小隔間，黎譜故意跟姜何貼在了一起。
“嗯，對，那些說你壞話的，欺負過你的，我放學後全部都把他們收拾老實了的。”黎譜在姜何耳邊小聲說著，聽語氣就好像在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
“不然你以為為什麽自從你被堵在這裏面以後就沒人再惹你了？”黎譜輕笑著。
這個環境和這個距離搞得姜何非常緊張，他被黎譜這樣暧昧的舉動搞得滿臉通紅。
“我……我知道是你……”姜何的腦子又要開始轉不動了，連說話已經結巴上了。
“那你現在好生謝謝我。”黎譜張口輕輕咬了一下姜何的耳朵。
姜何羞得完全不吭聲了。
“不說話？”黎譜壞笑著擡起了姜何的下巴。
“那我就自己要了。”
話音剛落，黎譜就吻了下去，每一下都很重，有一種想把前段時間沒吃到的甜頭在這一會兒要全部補回來的感覺，親得姜何換不過氣。
“……這裏……這裏是學校！”姜何使力推開了黎譜，呼吸十分急促。
“學校怎麽了？一沒人二沒監控。”黎譜又貼了上來，他的呼吸現在也是又急又重。
“智深和齊二明不是人了？你就不怕他們哪個突然過來嗎？！而且肯定還有其他學生也會來教學樓——”
“但我現在不想管那麽多。”黎譜忍不了聽姜何再說下去了。
姜何知道黎譜現在急了，可他又非常害怕他跟黎譜在工具間裏這點小動靜會被路過的人註意到，因為他不想讓別人聽見他那點羞人的聲音。
他想叫停黎譜，可是黎譜又不聽。
等到黎譜的手從他腰上往下探，已經伸進他的褲腰裏時，姜何才用哽咽的聲音做出了他最大程度的讓步：“別在這裏……”
“我可以……回家再讓你……”
姜何馬上要哭了，眼裏那點淚馬上就要溢出眼眶，奈何現在光線昏暗黎譜也看不見。
黎譜聽話收回了手，微微皺起眉和姜何再次吻在一起，許久後才松開姜何。
另一邊，姜何黎譜兩個人這麽久沒回來，齊明還問了魯深一句他們倆怎麽回事。
兩個人在雙排呢，魯深現在可專心了，完全不想管黎譜姜何的去向。
“說不定拉屎呢？”魯深隨便答了一句。
“……你能不能用詞文明點？”齊明無語了，關註點也被魯深帶偏了。
“‘拉屎’還不夠文明？這麽接地氣的用詞怎麽就不文明了？”魯深笑嘻嘻地反問齊明。
“是是是——你最文明了，全世界就數你最文明。”齊明翻了個白眼，敷衍回答了魯深。
……
一直等到快到晚飯點了，終於輪到四個人去排練室了。
排練室裏已經為他們的節目準備好了器材，不過也有不少其他學生節目需要的道具。
各個位置準備就緒，他們的演奏正式開始。
由貝斯先行開場，隨後電吉他的一小段獨奏加入，鍵盤手和鼓手自然地跟上強化突出了歌舞的節奏和旋律，短短前奏就讓歌曲旋律鮮活躍動了起來，這幾位學生會的評選人員也不自覺地跟著一起用各自的小動作打起了節拍。
有人拿手指敲著桌面，有人用腳輕踩著拍子，也有人幹脆直接跟著節奏晃起了腦袋。
主唱還是魯深，英文歌詞一開口就讓評選人員眼睛一亮，畢竟鮮有學生唱歌會選英文歌。隨著旋律的推進，四個人的合唱部分更是讓這幾位評選人員直接一起跟著哼唱了起來。
因為歌詞簡單，一直在循環重覆，所以跟著哼起來並不是難事，他們的歌，最突出的還是這非常帶動現場氣氛的節奏和旋律。
只是在排練室這樣演奏就已經感覺很嗨了，這要是搬上臺……
總之，從排練室出來，四個人都有一致的想法：他們的節目——穩！
而結果也正如他們所料，為了慶祝一下成功入選，四個人晚飯也在外面下的館子，吃完了才分別回家的。
不過今晚上嘛，姜何免不了又要吃頓苦了。
……
但是，今晚上姜何感覺沒那麽疼了，明明黎譜和之前一樣：因為很照顧他給了他很多緩沖時間。
但為什麽之前痛得要死要活的，今天又沒那麽嚴重的感覺了？
姜何唯一能想到地合理解釋就是：或許自己的身體也開始慢慢習慣黎譜記住黎譜了吧。
（姜）但是……還是好不舒服……
姜何還是沒有習慣黎譜那大小，渾身依然抖得非常厲害。
（姜）……
（姜）好像有點感覺了……？
……
節目入選是入選了，但是學生會那邊並沒有公布節目順序名單。
一直到兩個星期後的大彩排，四個人才發現他們的節目被作為了壓軸節目出場。
“啊……評價這麽高的嗎？居然把我們的節目作壓軸……”魯深感覺還怪有壓力的。
四個人趕來操場這邊時正是別人的走秀節目。
“哎，智深——”齊明壞笑著撞了一下魯深的肩膀，“你看現在這個女生，是不是你的菜啊？”
“哈？”魯深順著齊明指的方向看過去，落在了一個一字肩白色荷葉邊黑色修身包臀長裙的女生身上，人家姑娘一頭大波浪，身材修長凹凸有致，隔這麽遠看特別有女神範兒。
“嗯……還行吧，這麽看是感覺挺適合當模特的。”魯深還是琢磨了好一陣子才說出來的。
“……你腦子裏只有工作嗎？她可是咱二中的校花哎……”齊明扶額道，頓時感覺很無語。
“校花？那咱學校的那個校園月刊不是剛好可以讓她去拍封面？我看他們每個月的封面和內容插圖都拍得醜死了，發給我的第一眼我就沒心情看了。”魯深簡單評價道。
還好彩排沒讓負責月刊這塊兒的學生會成員到場，不然能當場被魯深挑一百個問題出來。
齊明忍俊不禁，道：“你是專業的，看慣了專業作品再看這些業餘作品，當然會覺得看不順——”
“哎，這男生的西裝款式還挺不錯。”魯深突然一把直接攬過齊明把手搭在了齊明肩上，然後朝臺上出場的男生擡了擡下巴。
齊明跟著看過去，心裏頓時萌生了一種不服氣的競爭欲，：“你喜歡這種？”
“啊？”魯深轉過去一頭霧水地望著齊明。
“啊什麽啊——看這人細胳膊細腿兒的發型也不講究身上完全沒有一丁點男模的氣質你怎麽會看上這種男的？”齊明一口氣挑了很多毛病，說話期間甚至都不帶停頓的。
魯深楞了幾秒的時間，然後突然笑出了聲：“怎麽回事啊你？斷章取義呢？我說的是他身上的那套西裝好看——特別適合給你穿。”
齊明聽怔了。
“如果讓你穿的話，就剛好合適，你看那褲子，還能把你本來就長的大長腿呢再修飾一下，我在隨隨便便找個角度拍上一張，你那照片肯定能成‘少女殺手’——超帥的！”魯深正兒八經地和齊明解釋著。
“會很帥？”齊明問。
“嗯，很帥。”魯深點頭。
“那你喜歡嗎？”齊明又問。
“肯定喜歡。”魯深又笑出了聲。
齊明微抿著唇，耳朵很快就紅透了。
一直旁聽的姜何和黎譜在這一刻竟然有了一種當電燈泡的感覺：原來戀愛的酸臭味聞起來就是這個味兒。
“沒事兒，以後我們倆在他們倆面前秀回去。”黎譜輕輕捏了捏姜何的臉。
聽見姜何罵黎譜便回過頭來的魯深齊明只看見了姜何滿臉通紅的模樣，但是他們已經習慣了：黎譜肯定是又說了些什麽膩歪的騷話逗姜何玩了。
但其實不是。
黎譜是趁現場混亂人多又吵剛才迅速親了姜何一嘴，這才被姜何罵的。
但也確實無所謂，姜何現在怎麽罵黎譜都只覺得可愛，心頭是甜膩膩的感覺。
簡單說就是，悄悄在公眾場合皮了一下，黎譜幸福得冒粉紅泡泡。
彩排十分順利，這次他們四個人作為壓軸上去表演，現場的人比兩周前排練室裏的人更多，現場的氣氛也更熱鬧，但結果無疑是極好的，都演奏完了大家還沈浸在那種超嗨的氣氛裏，甚至想讓他們四個再來一次。
不過確實需要再來一次，因為音響有點問題，所以比較懂這一塊兒的姜何就到後臺先去調音了。
三個人留在臺上也不尷尬，反正是等姜何，順便就圍在一起閑聊了起來。
就這會兒時間，之前齊明指給魯深看的那位校花居然上臺來了。
“你好魯深同學……”現在湊近了看，這女生真就是個少見的大美人，現在還羞答答地看著魯深，簡直大飽眼福。
當然只是針對絕大多數的一般人——魯深對一個人的外貌根本就不在意，他會比較喜歡好看的，那完全是因為拍照上鏡。要是單純交朋友，長相根本就不在魯深的考慮範疇裏。
所以現在魯深也沒什麽感覺。
“怎麽了嗎？”魯深笑盈盈地望著女生。
“沒什麽，就是……我經常看見你和我們班其他同學走在一起，我們班也有不少人經常聊起你，特別是前段時間的籃球比賽，我覺得你的表現非常出色……很想跟你交個朋友。我們可以互換一下聯系方式嗎？我叫雲妍，想……多了解一下你。”雲妍現在臉上粉霞般的紅暈讓她精致的臉龐更添幾分姿色。
雲妍上臺主動找魯深要聯系方式，讓場下立馬唏噓聲不斷。
黎譜看了眼身邊的齊明，頓時感覺齊明身邊是陣陣惡寒不斷。
“哦、哦……可以啊。”
（黎）？
（黎）？？？
（黎）居然就這樣答應人家了？！
難道是齊明身邊的氣場還不夠嚇人嗎？魯深怎麽敢當齊明面同意跟別人交換聯系方式的啊？黎譜簡直想不明白。
果不其然，場下開始起哄大鬧的時候，黎譜感覺站在齊明身邊已經快要喘不上氣來了。
（黎）受不了了……
黎譜選擇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去後臺找他的心肝寶貝兒去了。
不過姜何這會兒剛好回來，迎面和黎譜撞了個滿懷。
“嘶——撞疼你沒有？”黎譜連忙扶穩了姜何。
姜何笑著搖搖頭，問起了外面是出了什麽事那麽熱鬧。
黎譜悄悄把雲妍的事告訴了姜何，搞得姜何差點沒憋住笑。
“智深是這個性子，他壓根兒就沒往處對象這方面考慮過你知道吧？”姜何說。
“我當然知道魯深在這方面是個石頭腦袋——但是你想啊，上臺前魯深那無心說出來的喜歡齊二明讓齊二明多高興啊，現在才過多久，別人來找魯深要聯系方式魯深說給就給了，齊二明肯定——”黎譜沒說完，只是給姜何瘋狂使眼色。
是了，齊明現在氣瘋了，就差當場發飆放下貝斯走人了。
但能怎麽辦？那麽多人，齊明那性子是不可能放任自己脾氣亂來的。
最後齊明還是忍著火氣重來了一遍，然後招呼也不打一聲就直接走了。
齊明演奏時的狀態就非常不對勁，雖然對整體效果影響不大，但是讓魯深還是很在意——可等演奏完他想找齊明的時候，齊明已經走得沒影了。
“齊二明呢？”魯深問姜何黎譜。
“他啊？搞完就走了呀。”姜何回答道。
“走了？這麽急？他剛剛狀態很不對勁啊。”魯深說。
“當然不對勁了——我要是齊二明，你把你聯系方式給出去的一瞬間我就轉身走人了。”黎譜笑著告訴魯深。
“聯系方式？雲妍不是就來交個朋友嗎？以後也不會常聯系的吧？”魯深沒理解到黎譜這話裏的意思。
“所以齊二明是因為這個生氣了？”魯深又問。
姜何連連點頭。
“為什麽啊？”魯深更懵了。
“哎呀笨死了你——”黎譜上去給魯深腦袋來了一下，“占有欲、占有欲——懂不懂啊你？！”
“就算是朋友之間有些人也會有很強烈的占有欲，齊明對你就是這樣，見不得你和其他陌生人親近。”姜何替黎譜解釋了一下。
魯深沒說話，但似乎在非常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晚上，姜何洗了澡出來直接跑進了黎譜的房間，跳到了黎譜的腿上坐著。
“嘿嘿，你說那個雲妍會不會再聯系魯深呢？”姜何難得也會找黎譜聊一次八卦。
“肯定會的啊——聽雲妍當時的說法，她很早就開始註意魯深了，我看吶，她老早就有找魯深要聯系方式的想法了。”黎譜嘴上這麽說著，心思卻放在姜何身上，他一只手就慢慢地在姜何身上撫著，不過隔了一層睡衣。
姜何倒是心思全在這點八卦上，而且也早就被黎譜給摸習慣了，現在身上真沒什麽感覺。
“那個雲妍你也認識嗎？什麽樣的女孩子？”姜何好奇地問。
“是個從小漂亮到大的女生，喜歡她的人特別多，雖然說二中校風不咋樣，但她也是一班的尖子生，就在二中來說，人漂亮成績還好，理所當然的校花。”黎譜回答道。
“談過多少男朋友？”姜何又笑嘻嘻地問。
“沒談過。”黎譜也笑著答。
“哦——”姜何頓時感覺事情有趣了起來，“我感覺這次智深和齊二明關系可碰上硬茬兒了呀。”
看著姜何那點幸災樂禍的小模樣，黎譜心裏實在喜歡得緊。
“那你覺得他們倆會怎麽樣？”黎譜反過來問姜何。
“肯定還是他們倆會在一起的啦——智深肯定會選齊二明的。但是吧，我又感覺齊二明可能這麽一鬧會跟智深表白呢。”姜何笑出了聲。
“嗯，是有可能。”姜何笑，黎譜就跟著笑。
“那如果我們四個人身份換一下，現在在一起的是魯深齊明，石頭腦袋是我，暗戀的人是你，我今天被雲妍這樣的女孩子要了聯系方式，你會怎麽辦？”姜何突然開啟了一個危險的話題。
黎譜的笑容消失了一瞬，讓姜何突然意識到這個話題不太愉快。
“呃，我是說——”
“如果那樣的話——我會把你騙到我家裏來然後——”黎譜的笑容底下隱藏著一絲危險。
“咳，還是別了吧……我……我們現在可不是那種暗戀的關系啊！哈哈……”姜何想起身跑，但是被黎譜摟住了腰死死按在了原處，頓時心生慌張。
“對，我們現在不是暗戀的關系——但如果今天被要聯系方式的人是你，你還給出去了，我回家就會直接把你弄上床，然後＊到你胡亂抓我後背張口用力咬我，一晚上都哭著喊我名字——你會一整個星期都去不了學校，只能留在家裏，躺在我房間裏。”黎譜的眼神和先前已經完全不一樣，滿滿全是警告的意味。
姜何被黎譜拉一把倒過去接上吻，那種黎譜很久沒有展示過了的強勢脾氣讓姜何很不適應，讓姜何有一種黎譜好像生氣了的錯覺。
黎譜吻得很重，讓姜何完全處於了被動地位，眼角一片濕潤。
“明天還要上課，我今晚上不會折騰你。”這話一說，倒顯得黎譜“善解人意”了。
“我記得你之前說我期中考得好也能有獎勵——你可別賴賬。”黎譜在姜何的眼角落下一吻，唇間感到一絲鹹澀。
姜何有點委屈，一時很後悔自己要八卦魯深這個話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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